《越過急澗山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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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體力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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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期望聖靈的降臨,儘管我們對此所知甚少,只知道聖靈將會降臨的地點,是一個名叫團體的地方。」

這段馬丁.布伯寫在《人與人之間》(Between Man and Man)的文字,毫無疑問是先知性的話語。上帝選擇臨在人類最需要祂的地方,而我們這個時代最迫切的需要,就是團體。

時至今日,任何有思想的公民,可能都有過這樣的疑問:除非生活在一個鼓勵節儉的團體裡,否則哪有多餘的資源進行公平分配?除非生活在一個鼓勵開誠布公的團體裡,把我的行動和其結果攤在陽光下,否則我要如何學習負起責任?除非生活在一個不分階級的團體裡,否則我要如何學習與人分享權力?除非我歸屬於一個支援團體,否則我如何能在需要付諸行動的時候勇於冒險?

和上面這些難以回答的問題相反,現在最受歡迎,關於團體的想像,很可惜總是帶著田園色彩,太過情感取向。特別是白種中產階級,在他們眼中,團體的價值只在於是否能為個人服務,卻故意忽略團體這概念所帶來有關政治和經濟、公義的挑戰。當我們談到「一起生活」,我們的用詞是浪漫的,和真正共同生活所需的艱苦紀律,相距十萬八千里。

可是我們這個時代的問題,卻不能從個人主義或浪漫唯美中找到出路。要想讓團體的概念對我們的處境說話,我們必須改變討論的用語。而教會,在世界重新定義這些用語的過程中,正扮演了舉足輕重的角色。因為,當教會回溯自己的信仰歷史,將會學到許多關於團體的真理,而這些正是我們最需要仔細聆聽的。

我們應該記得,上帝呼召我們活在團體裡,不是為了我們自己,而是為了其他人;我們也將回想起,既有真的團體也有假的團體,儘管我們分不出來,但在上帝的眼中,這兩者的不同是非常清楚的;我們更會學到,真正的團體,一定帶有某種政治信念,為要與那些危害人類整體的權勢相抗爭。儘管眼前看來,我們那種只看重情感交流的團體觀念,當代的教會正是主要的始作俑者,教會歷史仍舊提醒我們,團體從來就不是某個華麗的烏托邦,而是一個帶著應許和紀律的地方,透過團體,上帝要將神國奠基在這個乾渴的世界上。

■ 團體在政治上所扮演的角色

對團體熱烈追求的風行,大多來自人們想醫治內心孤寂的渴望。然而,如果只用這個角度看待團體,那麼將永遠無法窺見團體概念的全貌;也將掌握不到個人問題與政治事實之間極其重要的關連。

孤寂並非單單個人性的問題;孤寂也有其政治方面的起因和結果。我們之所以孤寂,是因為當前的社會不允許我們在共同的命運和議題上,有機會與彼此互動。這種孤寂,使得我們都成了成千上萬政客操弄下的犧牲品。我們的孤寂,不但使我們的力量減弱,更帶來了政治上的危害。能夠明白這項事實,我們就有可能創造出一個團體,同時帶來政治層面和個人方面的健全發展。

一直以來,政治學家都知道,一個團體不論其形式為何,都能在政治權力的分配中扮演關鍵角色。家庭、鄰里、工作團隊、教會,以及其他義工組織,斡旋在孤單的個人與政府的權力中間。這些團體提供了一個緩衝地帶,讓人不致於孤單地對抗國家政府的命令。
團體放大了個人的微小聲音,讓有可能故意忽略個人聲音的政府組織,非聽到不可。除此之外,在這樣的團體裡,我們從與其他人的相處中,學習了許多技能,好讓我們能在自己與他人的喜好之間達成共識。

如果,這些團體的數量或質量衰弱了,那麼所謂的「大眾化社會」(mass society)就會取而代之。大眾化社會的特色,不只在於其大小,而是基於一項事實:大眾化社會裡的每個組成份子,彼此之間的關係,不具備擺脫政府干涉和控制的能耐。處身於大眾化社會,每個人都是孤獨的,沒有什麼組織網絡,能帶領他們保護個人存在的意義,擴大個人的能力,或是學習民主的氣質。在這種社會中的男男女女,他們的孤寂,正反映出他們在政治上參與的無能;而從大眾化社會通往極權主義社會,往往只有一步之隔。

當我們想要尋找解脫之道,好讓我們擺脫孤寂,一定要學的一件事,就是要知道,個人的身心健全,來自於我們是否有能力去關心自身以外的事物。最有效的治療,就在於看清我們的痛苦也是別人的痛苦,然後試著連結在一起,好能抵擋種種引發我們這共通疾病的惡劣環境。最終來說,真正的健全,需要我們具體的向外行動,建立一個又一個團體,這團體將賦予我們能力,引導並豐富我們的人性。

■ 真團體與假團體

不是所有團體都有助於我們的生命,因此需要學習如何分辨真實的團體與虛假的團體。社會上有很多自稱是團體的組織,不見得都是真實的團體。當我們看清其中的差別,就能從太過情感取向的共同生活再往前邁進一大步。

假團體最明顯的例子就是極權主義,而這也正是真實團體日漸減少後的結果。生活在大眾化社會的人,感覺自己的生命只是滄海一粟、微不足道,因此常渴望從某件大過於個人的事物或觀念那裡,尋求認同。這種渴求只有團體的出現才能得到滿足,而極權主義就總是把自己扮成那付模樣,讓人以為可以從中得到滿足。然而,納粹德國所帶來的,豈不是一種惡魔般的「共同生活」;國家主義或種族主義所應許的,豈不是一種看似理想實則走向狂亂的團體?

從形式來看,虛假的團體和真實的團體有很多不同的地方,舉個例子,真實的團體不該由國家所組成,而是應該獨立於任何政府權力單位之外;又好比,在虛假的團體裡,群體總是被視為高於個人。然而,一個真實的團體,會讓個人和群體一樣,有權利在關乎真理的事上發聲。虛假的團體把同質化視為理想,無法接受不同的聲音,並且喜歡劃分你我;而真實的團體,企圖跨越社會所劃定的界線,將不同的人都連結起來。

不過,如果從神學角度來區分,我們可以很快進到整個問題的核心:虛假的團體就是偶像崇拜。這些團體把某些有限的東西,好比種族、宗教、政治意識型態,高舉成終極實體。他們混淆了自己的權力和上帝的權力,最終試圖用自己的力量來決定生死問題。從根本上來說,虛假的團體是一種惡魔的團體,不過這不代表真實的團體就是神聖的團體,因為不論是真是假,團體總是帶有人的特性在其中。然而,真實的團體會採取和上帝立約的模式:他們將經驗到上帝的憐憫和審判。

團體最終是個宗教現象,因為除了某種超越的力量外,沒有誰有辦法將一群既任性、又有問題的人類,連結在一起。一個團體生活品質的優劣,就決定於他們所仰賴並遵行的是什麼力量。

■ 破除團體的迷思

想要定義何謂真實的團體,我們需要拆解現代思想中關於團體的浪漫迷思,這些迷思讓真正的團體難以出現。第一個迷思認為,團體是個創造出來讓人感覺舒服的地方,團體讓我們的享樂生活變得更享受。而為了讓生活更富裕,團體成了一種消費商品——你可以在週末,向某個潛能開發中心購買大量的時間;也可以在鄉間買塊地或房子,在那裡與朋友們相聚。但是說來奇妙,團體就是那種你越想直接得到它,它就離你越遠的東西,換言之,團體是委身和努力之後的副產品。

當我們邁開步伐,為要醫治傷痛、服事他人,或是改變某些不對的事情,團體就出現了。我們會發現,彼此正是同路人,為了護衛生命,在種種逆境中堅不退守。這也是為什麼,讓人印象深刻的團體,總是誕生在能從辛勞體會喜樂的人群當中,這些人包括:為了追尋身分認同和社會公義的少數族群、為了追尋自由與人權的婦女團體,以及用生命堅定地向暴政斷然說不的人們。

另外一個迷思則告訴我們,團體等於世外桃源。我們可以毫不費力地進入,在其中與他人建立舒適的人際關係,輕而易舉地宣稱重新找回了屬於自己的「兄弟姊妹」。但是團體並不是這樣,它更像冶煉金屬的熔爐。團體代表了不同自我的碰撞,哪裡有因放棄自我堅持而來的痛苦,哪裡就有找到應許的出路。

對這點,潘霍華看得非常清楚:

多少時候,基督徒的團契是因為出於不實的幻想,而整個垮了下來……是上帝的恩典,將這些不實幻想迅速地通通敲碎。就像我們確信,上帝渴望帶領我們認識何為真實的基督徒團契一樣,我們也要明白,在這過程中,我們對他人、對一般的信徒,甚至,如果幸運的話,對自己的種種不實想像,都將被徹底地更新破除。……上帝不是刺激我們感官的上帝,乃是真理的上帝。……凡愛自己對團契的想像多於團契本身的,無論其想法多麼體貼、多麼誠實、多麼認真、多麼自我犧牲,都是在破壞那個信徒團契。(《團契生活》,基督教文藝出版社,頁14-15。)

對於團體的烏托邦想像,最大的危險就在於,這樣的想法會讓我們只願意和性情相近的人來往。這裡我們遇到了團體的第三個迷思——團體是自我的延伸和擴展,我們把團體架構在自己對真實的片面了解上。但是在真實的團體裡,我們並不為自己挑選同伴。相反的,我們的同伴是領受來的恩典。事實上,定義真實團體的最佳標準,就是看看這個地方有沒有我們幾乎不想與之共處的人存在。

如果我們可以活出這樣的團體,那麼就能夠避免理查.桑內特(Richard Sennett)在《混亂的價值》(The Uses of Disorder,Random House, 1970)一書裡所提「純淨的團體」(the purified community)這種陷阱。在純淨的團體——例如典型的住宅區——我們身邊圍繞著的都是相似的人,在這樣的環境裡,挑戰和成長都是不可能的。在真實的團體裡,會有足夠多的差異和分歧來震撼我們,使我們放開自己的需求,不再企圖使這個世界符合我們的想像。真實的團體將引導我們走一條險路——祈求上帝的旨意(而非我的旨意)成就。

討論過種種團體迷思之後,我們再次被提醒,真實的團體是靈性的問題,超乎心理學和社會學的範疇。團體是行動之愛的副產品。團體敲開我們的心思和自我,向一個永遠不會窮盡的上帝敞開。團體將一再地提醒我們,自己對真理的了解始終是片斷而不完整的;在上帝豐富的話語面前,我們需要豎起耳朵好好傾聽。當我們發現,惟一值得生命靠賴的力量,其實遠遠超乎任何人類的組織和關係,那麼在團體生活中遇到的諸多失望,都將因此得到轉化。

■ 尋找團體的危險

由上述可知,對於共同生活抱持不切實際的幻想,背後其實有著許多儘管讓人難以接受,但真真實實存在的緣由。這幫助我們理解,為何美國人談到團體,總是將委身拋在腦後。隨著這樣的幻想夢碎,美國人開始認為,屬於真實團體的美好時光已過,如今我們要靠自己的雙腳站立。

這正是瑞弗(Phulip Rieff)那本《心理治療的凱旋》(The Triumph of the Therapeutic,H& R,1968)的主題。瑞弗認為,在過去,團體一度是個人尋求支持與心理健康的工具,但是隨著工業主義和都市主義的興起,團體逐漸萎縮,一種新的心理治療模式便告出現(最著名就是佛洛伊德),這種治療模式幫助人活得健全、自主,不再需要依賴他人。在這種治療的背後,存在著一種假設:試圖要透過團體尋求人我合一的作法,根本就是個愚蠢的冒險。

同樣的假設和策略,也可以在我們的教育系統裡發現。學校過去曾是個以團體起家,並教導人創造團體的地方,如今卻教導學生凡事都要靠自己,就算過程中有人被犧牲了亦無妨。教育的本質已成了競爭,而非合作;它化身為成績表上的曲線,也出現在學生一起討論功課,卻被說成是「作弊」的事實上——在我們的學校裡,這些都已成了共同的道德標準。但是如果我們的教育系統,認為自己最主要的社會功能,就只是個監督者,監督學校裡所發生,各種財富和權力上的可怕競爭,那麼,我們又能期待這樣的教育,可以教導出什麼樣的學生呢?我們認為,如果不能教導年輕人競爭,就等於我們沒有預備好他們去面對「現實的世界」。

這種認為團體已經式微的假設,同樣反映在現今流行的「新世紀靈性」上。那個被稱為教會的團體讓我們徹底失望,我們開始著迷於歌頌自我、榮耀自我的宗教——看重自我的成長、自我的富足、自我的命運。某程度來說,自我已然成為「上帝」這名詞的最佳代言人;所謂的「靈性成長」,最主要就在於我們有沒有接觸到那個自我。我們不再認為,自我應該要在團體中,與永活的神相遇。

認為團體危險的人,大多自認是務實主義者,他們認為現實生活中,團體就是很難形成,不可能維持。不過,就像密爾斯(C. Wright Mills)把這些人說成是「幻想的務實主義者」,因為當我們以他們的想法來做事,我們只是在保證,未來和現在不會有什麼不同。但是在這樣的未來下,我們根本不能存活。當我們的靈魂,都被心理治療、教育或宗教那種「一個人搞定」的策略所改造,這樣的靈魂將失去重建共同生活的能力,肩負不了形成團體的重要任務,對於我們每個人來說,都是非常危險的。我們要用長遠的真理來取代這種短視的務實主義。我們要在自己和他人身上培植勇氣,敢於去冒建立團體的危險,就算所有的證據都顯示不利,我們仍要堅持下去。不然,我們就將落入所有人對抗所有人的戰爭裡。

■ 團體的模式

過去十年所出現的社群運動,他們認為唯一真正值得的團體生活,就是從大眾化社會抽離出來,組成某個帶有明確目的的團體。這樣的假設背後,其實或多或少帶著一定的文化自負。的確,這些團體的出現對我們來說相當重要,他們提供了可行的模式,讓那些較沒有特定目的的團體可以學習。不過,這樣的團體其成員還是過於小眾。我們需要彼此幫助,建立起真正的團體,這團體超越了各式各樣不實的幻想,最終也不會帶來失望的後果。

對有些人來說,他們想要建立的團體是家庭成員。如果我們真的要做,那麼我們就必須把過去好幾代以來,已經促成家庭分裂的經濟壓力,仔細地列入考量。許多人因為個人事業和經濟需要,而離開家鄉,這便弱化了家庭成員間的緊密關係。只有把與家人的關係放在個人成就之上,建立這樣的家庭團體才有可能。(如今或許正是我們重新對此委身的歷史時刻,特別是我們已經開始發現,任何的經濟指數都不可能永遠上揚。)

對某些人而言,建立團體的地方是在我們的「鄰舍」,這「鄰舍」是按房屋地契和都市規劃的法則來定義,而非基督教所理解的「鄰舍」。但是,同樣的,我們也要考量自己的動機。我們是不是只是為了營造一個安全的居住環境,好讓自己忙碌的生活可以不受打擾?是不是只是希望與鄰居間的關係不要那麼緊張?是不是也期待著當有更好的工作機會來臨,自己可以不受拘束自由離去?只有當我們對於公共生活的健全、眾人的益處有更完全的委身,我們才有能力真正把「鄰舍」倫理,放在我們的利己主義之上。

對我們當中另一些人,所謂的團體是在工作場合和學校裡;畢竟,對大多數人來說,除了家庭,這些是他們最常活動的地方。在其中,人們為了能夠往上升遷、追逐更好的表現,而彼此競爭。可是一旦因為激烈的競爭而破壞了工作團體,公司的產品和服務勢必受到影響;在學校的團體也是如此,彼此競爭可能導致教學品質下滑。我們只有看清,犧牲團體來追求成就,根本是殺雞取卵,才有可能在工作裡、學校中建立起真正的團體。

■ 團體與教會

最後,也許我們當中有人被呼召,要在教會中建立團體。這是有點諷刺的,因為正是「教會」這個觀念帶來了「團體」的概念;而且,如果說我們有什麼真團體可以做榜樣,那就是在聖經裡看見的,教會該有的樣子。

就這點來說,現在的教會離上帝心意真是越來越遠。如今,教會的存在,只是為了滿足我們對於團體的各種不實幻想。但是,如果我們像潘霍華所說的那樣,把種種錯誤的幻想一一丟下,那麼,我們就更容易看清,上帝對於教會的心意究竟為何。不同於社會上其他大型的組織機構,教會仍該保有共同生活的可能性。這才是團體該有的標誌,不但過往的團體支持這一點,我們也該以此來領導今日的團體。

更重要的是,教會應該比任何機構還要能包容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因為理論上,教會就是各式各樣的人聚集在一起,為了要委身於那超越的真理。然而,實際的情況是,教會常常刻意不讓其成員的組成背景太過複雜,因為擔心因此會使整個教會分崩離析。教會應該試著站在首要合一的基礎上,學習如何處理各種次要的紛歧,當教會這樣做,就可能成為我們文化裡最讓人信服的團體典範。

這一切需要我們重拾神學該有的任務。神學本來就不該脫離信仰團體,而是應當一再地回到信徒群體的真實經驗中進行思考:神學不是空泛的幻想。神學必須堅定地面對團體理想可能破滅的問題,並不時提醒我們,上帝呼召我們共同生活。神學也應該幫助我們鼓起勇氣,在團體諸多艱困的難處中進行冒險,好得到最終的喜樂與盼望。這不是個簡單的任務,因為神學已經和團體分開太久;如今,影響神學建構的,大多是學術名詞,而不是來自教會的經驗。 我們應該繼續這樣,讓教會的信徒生活經驗和神學院的思考如此隔絕嗎?若真是如此,不管是信徒生命或是神學思考,都不可能有什麼成果,因為這兩者的關係缺一不可。

問題一個比一個艱難,但這並不會澆熄真心尋求共同生活者的熱情。透過團體的操練,我們會學到,彼此相處所產生的問題,絕不是攔阻我們前行的障礙,反而能幫助我們更認識自己和他人,只要願意張開雙手擁抱問題(還有彼此),那麼新的可能就會出現。因為我們知道,轉頭面向他人,就等於面向上帝;只要我們願意回轉,就會在團體中得到上帝所應許的豐盛生命。

(本文譯自Chritian Century March 16, 1977, P.252)

抽言:

1.現在最受歡迎,關於團體的想像,很可惜總是帶著田園色彩,太過情感取向。

2.團體放大了個人的微小聲音,讓有可能故意忽略個人聲音的政府組織,非聽到不可。

3.從神學角度來區分,我們可以很快進到整個問題的核心:虛假的團體就是偶像崇拜。

4.團體代表了不同自我的碰撞,哪裡有因放棄自我堅持而來的痛苦,哪裡就有找到應許的出路。

5.真實的團體是靈性的問題,超乎心理學和社會學的範疇。團體是行動之愛的副產品。
---------------------------------- BOX作者介紹
1988年帕克.巴默爾被選為美國高等教育界三十位最有影響力的領導者之一。寫過不少有關教育、團體、心靈方面的著作,如《讓生命發聲》(●Let Your Life Speak●,商周出版社,2005)、●The Active Life●、●A Hidden Wholeness●、●The Courage to Teach●、●To Know as We Are Known●等。他也開辦課程,幫助許許多多的人;《紐約時報》、PBS等重要媒體,都曾報導過他的工作。 ----------------------------------

本專欄與《校園出版社《書饗》校園雜誌》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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