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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的牧者,永遠的園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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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起得早,上網看到斯托得(John Stott)牧師過世的消息,有點小震驚。雖然上個月萊特(Christopher Wright)博士來台,才提過斯托得年紀大了,大家意識到他在世的時間不多,也老早有些預備,但看到消息時,還是有些措手不及。何況前一天同事才傳來一份「朋友們眼中的斯托得」的稿子,怎麼稿子一夕之間變成弔念文?

我走向書櫃,拿起了永遠擺在一起的《當代基督門徒》與《當代基督十架》兩本書,翻開泛黃陳舊的書頁,掉進了許多歷歷如昨的回憶裡。《當代基督門徒》的回憶是跟火車連在一起的,《當代基督十架》的回憶是跟大學時的社辦連在一起的。前者是動態的,後者是靜態的,一個如門徒般永遠在移動與改變,一個如十架般亙古堅定永不變。

大一時念了自己從來沒想過的哲學系。幾次上課下來,信仰備受衝擊卻不知如何回應。愛看書的輔導逸宏哥,推薦我看一些比較思辨性的書,《當代基督門徒》是其中一本,也是幫助我最多的一本。好幾回,在往返嘉義和高雄的復興號上晃動的車廂中,《當代基督門徒》成了我返鄉與返校時最好的陪伴。大二時幾個學長說要組讀書會,每個禮拜在社辦,我們就繼續讀斯托得另一本當代系列著作 ──《當代基督十架》。

就像萊特描述年輕時讀到斯托得的書一樣,大學時讀斯托得的書,很欽佩這位爺爺級的人物,頭腦總是很清楚(進入出版社後才知道他特別寫了一本書叫《別埋沒你的頭腦》),清晰的思辨與邏輯,把基督信仰思考得很透徹。讀斯托得的書,會更加體會彼得說的:「有人問你們心中盼望的緣由,就要常作準備,以溫柔、敬畏的心回答各人。」因為他就是這樣身體力行的榜樣,謙卑的牧者,基督的門徒。

留意到《當代基督門徒》的序裡頭,有一句話被我畫了下來:「所謂『雙重的聆聽』,就是一方面要留心聽那古舊的聖言,另一方面又要小心聽見現今世代的聲音。……只有當我 們學習做一個『雙重聆聽』者時,我們才不會陷入『不忠心』和『與時代脫節』的陷阱裡;只有當我們願意用心的『雙重聆聽』時,我們才能在現今的世代,有效的向神的世界傳揚神的話語。」

斯托得是在一九九一年寫下這序,我是在二零零一年時讀到這段話的。如今二零一一年,二十年的歲月過去,喜歡園藝的斯托得,用文字澆灌了許多大學生的心靈,如今安臥在上帝美麗的花園裡。而我也從一個被他的文字澆灌過的大學生,變成用文字澆灌讀者的工作者。雖然斯托得離世了,但想到每天上班入座前,都會看見長期掛在牆上的那張照片,露出和善可親的笑容迎接我,就好像在鼓勵我以喜樂來面對日日與神、與弟兄姊妹的同工。我想,以後每日工作前我可以這樣禱告:主啊,幫助我學習更深的雙重聆聽,在文字的花園裡,作祢忠心的園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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