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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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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跑图书馆;如果可能,我更爱泡图书馆。图书馆在我看来,是个可探险的丛林,可挖宝的矿山。我的图书馆经验,是从极幼小时开始的。

约莫三四岁时,我住在一个小镇。在那物质缺乏的年代,镇中却有个绿草如茵的公园。当时我觉得那是个「大」公园,有条小溪 ( 后来我知道那是条沟 ) 贯穿整个公园。穿过草坪,走过横跨溪上的小石桥,就进到一片树林。在树荫下,有个日式小木屋傍溪矗立:它有着灰瓦屋顶,三面透明窗,可通风的拉门黑木墙,以及架高的木头地板。打开木门,里面十张大桌子,不到六十把的木头椅子;墙边架上寥寥可数的几本画报,配上两份报纸。而书,约不过十个小书架而已。常常,里面空无一人,甚少人光临。要知道,那是个物质缺乏的年代。但,这是我记忆最深的一座图书馆。

小学时社区有个图书馆,是在一个大仓库的角落。昏暗,是它的特徵。即使是白天,光线在毛玻璃的阻隔下,无法有效照亮室内。它的大铁门打开后,屋顶数盏日光灯就必须持续开着。在大约八十坪的空间中,两排长桌子分庭抗礼,书架上的杂志加画报不下十数种,以机关报和文艺杂志为主。通常是退休老人三三两两在这里看报,或者打盹小眠一番。有个图书馆员,只是他很寂寞,没人搭理他。存书少之又少,乏善可陈;至少,它仍然坚持着图书馆的存在。

真正接触图书馆,是在我读中学的时代。我读的那所学校,是教会办的,相当西化。图书馆是用大学规格设计,设备及感受相当一流。我常拿着贴有照片的借书证至柜台办理借书,看那中年女士馆员正经八百,不苟言笑的把我要的书拿来。每本书不管新旧都用黄色牛皮纸包住封面,正楷的钢笔字将书名写在正面。因不是开放式书架,无从知道藏书多少,但由古色古香的书目卡片架可知那秘密藏书房中有「很多」书。坐在这图书馆中,窗明几净,很是享受。

正确使用图书馆,是在读大学的时候。为了查资料写报告,常钻入台北南海路的植物园中。在荷花池旁,树林丛中,有个四合院式的中国式建筑,那就是台湾最高层级图书馆-----中央图书馆。

在那里是我头痛的时间,但也是满有收获的地方。有时一个人穿梭在不同的图书室,云游四海。有时跟着报告小组人马,围坐一张散满书籍资料的大桌,高谈阔论的研讨着。幽静的「央图」,为我留下美好的回忆。后来,中央图书馆移至中山南路,名字变大了-----国家图书馆;建筑变大了----雄伟的高楼大厦;硬体变好了---电脑化;软体多元化了---办许多活动展览。这些都好,唯一的不好,是那古朴的书卷味消失了。

艾科 ( Almberto Eco ) 在其小说「玫瑰的名字」中,以中古时代修道院的图书馆为场景。让我想到若无当时代的修道院图书馆,西方文明将无以为继。依据小说「鹈鹕档案」 ( Pelican Brief )改编的电影「絶对机密」中,茱莉亚罗勃兹泡在图书馆中追查资料,写出一份引起杀机的论文。又让我感到台湾的图书馆一般都没有被好好利用 ( 也许是无法利用 )。

我期望有一天能去大英图书馆,那里曾是卡尔马克思和孙逸仙立论之处。我也盼着能逛逛美国国会图书馆,那里据说是全球藏书最多的地方。

图书馆,是我的记忆及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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