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思想的蘆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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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塵驚嘆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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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旅遊歸來,帶回地中海的陽光與熱情。吃著葡萄乾核果等當地土產,不忘請她把旅遊攝影及見聞和大家分享,只見她豪爽地答應了。第二天沒見她來上班,也不怎麼在意;只下午聽說她住院動手術去了。又過一天,吃驚的得知,同事的腦幹停止功能,呼吸停止自律,腎臟衰竭,昏迷指數在三。

怎麼回事啊?前一天還是個活蹦亂跳的健康寶寶,忽地變成了個瀕臨死門的人了!逐漸有更多的訊息進來:主要症狀是動脈剝離,據說是先天或遺傳引起的。而醫生說,除非有神蹟,否則她性命難保。她的先生及小孩都覺不可思議,忍著悲痛為他祈禱;我們在過慣了平凡的日子中,這是很難接受的事情。

朋友從T市到 S市拜訪朋友,日正當中,行路辛苦。走到郵局旁,正待過馬路,一個瘦小男子從她後邊將其背的皮包用力一扯,搶奪到手後狂奔而去,轉眼消失人群中。朋友驚得目瞪口呆,一時半晌沒反應過來,動都沒動。

從前風聞搶劫之事,報上也常見新聞,但這種是竟發生在自己身上!?經好心路人幫忙,帶她到警局報案,見到警察,有了一些安全及希望。警察請她做筆錄,問她:「住哪裡?」朋友答:「我住T市某某街。」警察瞪著她:「那你來這兒做啥?」朋友:「來拜訪人。」警察沒好氣的說:「我們這裡治安很不好,以後沒事兒就不要來S市,聽到了沒?!」朋友再次目瞪口呆,懷疑警察與強盜是同路人!她敘述這事件時,口角及雙手都還發抖,怎麼太平盛世會到這種地步呢!

朋友的朋友認識一個人,那人老大不小了才結婚,對象是位護士。由於年齡相仿,二人都彼此珍惜這婚姻。妻子年過三十五,生了個兒子,如今都八歲多了,一家和樂融融。這個小康之家,先生在公司上班,太太繼續護士的工作,孩子在家附近上小學。護士工作需要輪班,這位妻子的工作時間時有變換。

那天早上五點鐘,下著大雨,天色極暗,護士媽媽趕著時間要去醫院交班。她騎車剛出巷口,被一輛高速行駛的轎車從後方撞個正著,身體飛躍人行道,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交通警察迅速趕到處理,發現轎車駕駛人酩酊大醉地開著車,並且無照駕駛,完全不知發生何事;傷者在送醫途中,就斷氣了!一個充滿天倫之樂的家庭,就此破碎;肇事駕駛雖然極為懊悔,已無法挽回自己及護士家庭的命運。孩子和他的父親是何等孤苦!護士媽媽又何等無辜!如何繼續下去各人的人生呢?

生活中常有不意之事發生,九一一、南亞海嘯、中亞大震、北歐大水,誰能料到呢?我們在世界上勢必會遇上到令人驚嚇歎息的故事,叫人悲惻。但是,誠如托爾金《魔戒》中,精靈公主亞玟要離開瑞文戴爾時,異象中看到自己未來的孩子,就回到父親身邊說:雖然有死亡,但也有生命。《魔戒》表達出在人類面臨各樣絕望時,仍存有一線希望,抓住這線希望,我們要勇敢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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