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Virginia Yip 2023.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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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在网路上看到一支影片，关于一位父亲如何教导她的女儿道歉。

片中父女三人在超市采买，妹妹故意打掉姊姊手里的东西，爸爸叫妹妹道歉，她却百般撒泼抵赖。爸爸很坚持妹妹必须道歉，甚至对她说：「你只需用嘴唇吐出『Sorry』的声音即可。」最后妹妹心不甘情不愿道歉了。没想到，此时一个行色匆匆的女人也撞上妹妹，而且拒绝道歉。爸爸便转而坚持那女人必须向妹妺道歉，但女人拒绝，两人僵持不下，爸爸请卖场经理调解，甚至又叫来警察，要把女人依骚扰未成年人罪名逮捕。就在此时，妹妹却主动对那女人释出善意，说她愿意原谅她，而那女人面露愧色，便低头认错了。

这支影片本来有很好的意图，即告诉我们大人往往只会教小孩做正确的事，自己却没有做到身教。但影片中的父亲对小女儿的教导是何等可怕，「你只需用嘴唇吐出『Sorry』的声音即可」，意思是无须发自内心感到抱歉，只要做出那个行为即可。为什么一支道德教育的影片，竟在此关键点上如此有失道德伦理呢？

然而，影片中那位女士最后倒是真的发自内心道了歉。她不但口中承认自己做错了，心里也感到罪疚。所以，这就带出了一个福音性的真理——要一个人真正认罪悔改，不可能是靠对律法惩治的惧怕（被警察逮捕），或者受到道德律的指责（那位父亲以及那小女孩的说教），而是唯有让这个人经历到恩典。

那位女士的改变是在她说出道歉之前，也就是在她仍然敌视那位小女孩和她父亲时，先感受到了那位小女孩的原谅和接纳。所以她哭了，她做出了发自内心真诚的道歉。

这部短片到底给我们什么教训呢？我认为并非如标题所言「言教不如身教」，而是一个恩典神学的表达：靠道德改变人，只能改变人的外表；只有靠恩典，人才能获得从里到外彻底的更新。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父亲虽然教导女儿「如何道歉」的部分教得太差劲，但他解释给女儿听「为何」要道歉以及坚持要她道歉，却是十分值得赞赏的。我更是欣赏他之后不惜冒犯他人，为了教导女儿也要做出努力，以身作则。如今，华人社会中又有多少这样的父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