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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風精神的秘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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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其他國家,台灣有著深厚的單車文化底蘊。國中、高中、大學生,多是人手一輛單車上下學。甚至,有些大學迎新活動規劃從學校到附近景點單車行。不少人有超過20公里以上長距離騎乘單車經驗。台灣的單車產業出產質量精實,出口營收也相當可觀,也曾贏來單車王國的美譽。

然而,當電影《破風》推出預告片,引發網路討論,竟然有不少人對於「破風手」、「衝線手」等單車競賽專用術語摸不著頭緒。誤以為單車公路賽,站上領獎台的冠軍,就是該名選手速度比別人快,耐力、爆發力比別人強。其實這種體育活動不僅考驗個人騎乘能耐,更是充滿戰略團體合作的競賽。

「破風手」指的是騎在車隊最前方的那位。因為騎行會遇到空氣阻力(風阻),跟在後方騎行,較不費力。常騎乘的單車愛好者會組成車隊,由其中挑選出幾位隊員輪值擔任破風手,為其他隊員開路。其原理類似「雁行」──每年秋天,野雁避冬南飛數千里。單飛,得獨自承受風阻,疲倦吃力。若組成人字隊形,利用前面雁鳥振翅所形成的氣流,後面雁鳥所耗費的力量,比單飛更省力。野雁交替輪流領飛,根據研究,群飛比單飛至少增加七成以上的飛行距離。

單車公路競賽,車隊會安排前幾名實力最強的選手,擔任破風手,交替開路。戰略需要,主將也會假裝成破風手,混淆視聽,不讓別隊知道誰才是主將。破風手們不僅幫助減少主將體力耗費,並避免主將被競爭敵隊衝撞,一路輪流掩護到最後衝刺關鍵階段,主將得以完全爆發實力,為該隊取得佳的成績。主將就是「衝線手」。

破風手跟衝線手的實力相近。衝線手狀態不好,破風手立即補位代之。破風手跟衝線手每天汗流浹背做著一圈又一圈基本功的鍛鍊,接受各樣強化心肺、肌耐力、增強爆發力的嚴格訓練。訓練的過程苦悶乏味。但比賽時,被教練指定誰是破風手、誰是衝線手,就要完全順服,定睛在團隊勝負榮辱,不容個人英雄主義。電影有句話:「今天是你要衝線的時候,我必須讓開。」

現實社會,破風手常抵擋不了敵隊的金錢收買,走不出自己想要出頭奪魁的誘惑。導演林超賢有感而發:「世界各地都有很出色的衝線手,但每個衝線手都希望遇到無私奉獻的拍檔,都希望有好的破風手來幫自己。」他拍攝本片是要闡述如何甘願當的破風手:「我不一定是要做衝在最前面的那個,我可以做到我的崗位最成功的那個,這就是破風的精神。」

話雖如此,這種生命高度,人世罕見。畢竟大家實力相當,難免心有不平:「為何不是我當衝線手,你當破風手?」但在聖經裡,保羅給了基督徒秘訣。保羅寫信給腓立比教會信徒,「凡事不可結黨,不可貪圖虛浮的榮耀;只要存心謙卑,各人看別人比自己強。」(腓 2:3)

「各人看別人比自己『強』」,更好的翻譯為「各人看別人比自己『重要』」。你我實力都一樣『強』,但在主裡,彼此看對方更為『重要』。主要我做破風手,我就順服,無私奉獻為衝線手助攻,定睛在團隊勝負榮辱,不計個人成敗。

如何看別人比自己重要?秘訣在於腓1:27「…知道你們同有一個『心志』,站立得穩,為所信的福音齊心努力。」中文的「心志」,希臘文包含兩個字:πνεῦμαψυχή聖靈和ψυχή生命共同體。白話一點說,「信徒倚靠、憑藉同一個聖靈,成為同一個生命共同體,為所信的福音齊心努力。」這正是基督徒能成就他人的秘訣,因為我們同有一個聖靈,我們是同一個生命共同體—耶穌的身體,基督徒能活出破風精神!

以家庭為例,基督徒夫妻不須隨從世俗的女性主義、男性主義,互爭權柄。「基督是我家之主」,丈夫和妻子輪流當破風手、衝線手,看配偶比自己『重要』。廿年前,我在家教養孩子,負擔全部的家務,讓丈夫可以無後顧之憂,專心工作與服事。這幾年,丈夫供應我往上攻讀神學、出書,我有機會成為神學院老師。夫妻同心志,同有一個聖靈,是同一個生命共同體。因有耶穌,得以享受破風精神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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