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作家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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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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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節前一天去看了X戰警第一戰,這是marvel當中我很喜歡的一個系列,但是能夠驅使我趕忙去戲院一睹風采,還是跟這一集的主題有關──回到萬磁王跟X教授最初的相遇。

小時候看卡通,是看熱鬧,覺得獨目龍放雷射很強、金鋼狼不壞之身夠嗆、金牌手射牌的風采也夠瀟灑。反倒是X教授,身為X-men的領袖,卻蜷居於輪椅之中,感覺很窩囊,也不曾見他施展什麼大能招數,心想或許是卡通設定都要有些智慧首領吧!

直到有一集讓我印象很深刻,好像是萬磁王或亞帕寇列斯這類的大魔頭來襲,X-men陣營這邊可能是沒人了,只好讓X教授親自接戰。正當我覺得很沒搞頭的時候,X教授發威了,他居然進入對手心中,在敵人的心裡展開決鬥,而且他在那裡成為了隨心所欲、力量無限的巨人,輕鬆樂勝對手。

那時,我才知道什麼叫做「有眼不識泰山」,這對一個小學生是很震撼的教育,完全顛覆了我對力量的認知。

回到影片,我真的覺得這一集很精彩,某種程度上是屬於老觀眾的精彩,如同納尼亞/蝙蝠俠/星際大戰之類的系列電影,進入其中的觀眾往往可以更深受到角色的歷史感、立體感。

X-men的世界有點複雜,我小時候看卡通也是懵懵懂懂一步一步地慢慢理解。那是一個有突變人的世界,而這些特異功能人士又往往難以見容於人類社會,於是他們遭到所謂正常人的歧視與打壓。在這樣的背景之下,突變人分為兩派:一派以萬磁王為首,主張用力量對人類展開反擊;另一派則是教授所創設的學校,主張突變人與人類和平共存。兩派突變人,以及政府之間的衝突、角力是該系列的主軸,當然,其中偶爾也會穿插一些比較典型的反派,導致大家暫且合作,共同對抗首要敵人,而這種劇情也比較對當時我這種小學生的胃口。

漫畫故事,或者不只是故事。X-men並非空想而生的人物,他們真實地活在這個世界上,他們可能就在我們周遭,他們可能就是我們自己──可能是少數民族、身心障礙人士、任何曾受創傷或壓迫的人群。每個人都可以在其中看見自己的故事,或是隱約聽見自己的心聲與掙扎。

有些東西可以隱藏,有些東西可以偽裝,但我們是否可以面對真實?或者說我們是否願意面對真實的自己?面對真實的過去或現實?而我們面對的方式是反擊或和解?說真的,我們是否有選擇?

我不認為我們有很多選擇的餘地,在人與人相對而視的時候、在短兵相接之際,我們很難樂觀,我們實在很難做正面的抉擇。我們需要空間,一個讓我們有機會做不同選擇的空間,而我會說,那是一個上帝所創造的空間。因為在上帝當中,我們才有機會用不一樣的眼光看人、看世事。

「神差我在你們以先來,為要給你們存留餘種在世上,又要大施拯救,保全你們的生命」(創世記四十五章7節)。這是約瑟的選擇。他年幼時被哥哥們賣到埃及做奴隸,遠離慈愛的父母,在異邦孤身一人,歷經誣陷、下獄等不平與苦難。數十年後他與哥哥們相見,在上帝當中,他對過往傷痛有了不同的理解,一切都在乎上帝,是祂的「差遣」,他也做出了不同的選擇:原諒哥哥們,讓整個家族到埃及躲避饑荒。

X,可以是個叉叉,烙出令人難以承受的否定;但X也可以是個記號,標示出寶藏埋身之處。而上帝絕對是開啟寶藏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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