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約星期二】之-「我們談這世界」

【作者:張吳國儀戲語心鄉 2006.07.30


週二課程:特別的一科,學生只有一個,沒考試,沒作業,沒畢業典禮,卻有葬禮,只因為這是授課老師墨瑞(Morrie)一生的最後一科,只有十四堂的課。當然,我盼望你也可以成為這科的學生!

最近的一部甚囂塵上的電影『英雄』,由梁朝偉等紅星擔綱演出,很觸目!人人都崇拜強者崇拜英雄,但所謂強者所謂英雄,應該是不被疾病擊倒,永遠懷信心永遠有希望的人;而不是靠權勢來排斥異己,更非牆頭草的所謂識時務者!

「相約星期二」的墨瑞教授,在一步步接近死亡的時刻,現身說法,去對人說明死亡的不足懼,道出了生命的真正價值。更囑咐他的學生,要在墓碑上刻上「終身的教師」。這不被疾病打倒的才是強者、是英雄!

第一堂課:「我們談這個世界」

  墨瑞看到波斯尼亞的人在槍砲隆隆聲的街道上奔逃,他就哭起來,他竟可以忘記自己的病痛,對一些素不相識的人的苦難感同身受?!

「我採訪過人死的新聞,見到悲慟欲絕的親屬,但我從不為此掉淚。墨瑞竟為半個世界以外的人受苦而哭。難道這就是人生的終局?也許死亡讓所有人變得平等,讓素眛生平的人也會為彼此的命運而落淚?」

  「我幹嗎關心跟我毫不相識的人?我從病中學到最多的是──生命中最要緊的事,是學付出愛、及接受愛。」

的確,我們太多人像在做著自己認為重要的事情,但目標卻不一定對。生命要有意義,就要投入去愛別人,我們很重視建立人際關係,來建立能力;但如果我們心中有「人」的存在,我們的「愛」就能成為的能力。

  像大多數人一樣在忙碌的生活中打轉,根本無暇也無需要去思考生命的意義。直到有一日,環境改變,像米奇一樣,剛巧碰上報社罷工,他停頓下來,正好參與了墨瑞的死亡旅程,使他經驗到死亡的頑強,這令他戰慄、敬畏、謙卑。而緩慢步向死亡的墨瑞,「帶著尊嚴,帶著勇氣,帶著幽默,帶著冷靜」,以他的愛開啟了米奇的心,使他回望自己,也不得不震撼地自問:「我怎麼了?我究竟要什麼?」

從米奇願意停下駐足聆聽的那一天開始,米奇開始誠實地面對生命,思索生命的意義。而誠實面對是通往醒覺的第一步。不少人自以為在鎖定的目標上努力,但有多少人會預計死亡來到?墨瑞明白最關鍵的是時間的質而不是量,他掌握到世界上能存到永恆的,就是「人」和「愛」,因此,他決心將生命投資在「人」──他的學生米奇身上。使米奇已麻木的心被喚醒,去思索終極的問題。  
今日多少的家庭,充滿怨憤、苦毒、不安,多少恩仇困惱憂懼纏繞人心;不少人在爭吵與苦毒中生活,以咒罵掩飾心中的不安和軟弱;有多久沒聽到溫柔的慰藉話語?有多久沒有溫暖的膀臂可以依傍?

墨瑞透過死亡學習生命的智慧,我聯想到狄更斯在《小氣財神》(Christmas Carol)裡,所描寫小氣財神Scrooge,當聖誕精靈領著他預見自己將來淒涼的墓碑時,他才下定決心去改變自己的生命,改變對人的態度。墨瑞因肌肉萎縮,很多行動及事情都需別人代勞,他學付出愛,以及接受愛。用這觀點看生命,才能坦然地去享受別人的服侍;甚至讓人擦屁股這麼尷尬羞赧的事,也變成享受,享受變回一個幼兒,接受人的照顧。當所有行動都掌控由人時,很難像孩子般的釋放而享受其中,而墨瑞就有這種懂得放下的大智慧!

「生命若要有意義,就要投入去愛別人,投入去關懷你周遭的人,投入去創造一些讓你活得有目的、有意義的事情。」

about 【戲語心鄉】專欄主要寫手:張吳國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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