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文学作品可以有很多角度。
我们可以从文学作品中读自己,认同作品呈现出来的心境,人物,性格,发生事 件,与作品中人物走的入故事结局,来反省自身整理未来。
我们也可以从文学作品中读作者,在对比作者的生平与思想中,理解作者是透过 这文学作品,表达出怎样的生命观与价值体系,或者企图控诉,或者企图谈论些什么 ?从而多少获知作者内在的精神世界。
我们还可以从文学作品中读时代,从单一作品中了解作者身处的时代,解读时代 中的最好与最坏,因此更可以了解在这种时代中,作品中的人物所面对的挣扎,其卑 劣与其高尚。
还有一种,就是透过解读多本作品,来分析这多本作品的共通性,因而整理出一 种共通的,超越时代的,属于永恒人性的挣扎,与终极的渴望。当然这种共通性,也 绝对超越仅仅表达作者自己,仅仅表达自己国家的处境,或仅仅体贴少数读者的有限 范畴,涉及某种经过岁月累积下来的文化内在精神,甚至是一种宗教情怀。
在解读西方文学作品,至少是在 70 年代中期以前,我们会发现文学作品中呈现 的这上述第四种,也就是某种属于西方文化的内在精神,有如下这些主题,是很多作 者一而再再而三以各种不同形式,不同的叙事手法,不同的情节,重复强调的。而这 些主题,几乎跟西方主要的宗教情怀 ―― 基督教(采广义解,包含天主教,英国国教 ,东正教等)精神有其共通的思考模式。
人性与罪
譬如俄国有名的大文豪杜斯托也夫斯基的「罪与罚」,就是典型的探讨人面对犯 罪的无力,并内心深处的罪咎,需要救赎的渴望。霍桑的「红字」,对于罪与救赎的 处理也相当的有深度。还有雨果的「悲惨世界」,托马斯曼的「堕落」,康拉德的「 黑暗之心」,司汤达尔的「红与黑」,威廉高汀「苍蝇王」,卢骚「卢骚忏悔录」, 弥尔敦的「失乐园」,都是非常近似的主题。
绝大部份的作者都处理成人世界。至于威廉高汀的「苍蝇王」,甚至是处理孩童 的世界,在这世上最无邪者的心灵中,一旦遇到某些特殊状况 ―― 在一荒岛求生过程 中 ―― 一样的在心灵世界不知那个黑暗的角落里,冒生出邪恶的本质。
这「人性与罪」的主题,很显然的,是跟西方文化隐含近两千年的宗教情怀绝对 有关。因为罪与救赎是基督教信仰最重要的主题。正因为罪与罪的后果,促使上帝展 开他救赎的工作。所以罪与救赎,几乎是互相依附的。因此文学作品表达「罪」时, 也都涵盖「救赎渴望」的主题。
母性与温柔的救赎
软弱中的与上帝相遇
「与上帝相遇」这样的结局,无疑的是对圣经「约伯记」的深刻体会。因而 「透过苦难以成就善」的信仰奥秘,就蔚出基督教文学作品的深度。
这样的例子,见诸「卡拉马助夫兄弟们」中的大哥米卡,在唯一的救赎盼望 ―― 女友几近离弃他时,他绝望中做出深刻的祷词:
「主阿!带着我一切的不法行为接受我吧!但是不要审判我。不加审判,就放过 我吧!因为我自己审判了我自己。不要审判我,因为我爱你。主阿!我自身是卑鄙的 ,但是我爱你。你可以把我送进地狱,在那里我也会爱你。我将从那里呼喊,说我是 永恒的爱你....」
这类似的心境,也出现于「红与黑」中,犯罪后的男主角。天主教作家葛林也经 常陈述这类主题,其代表作品是「权力与荣耀」。
「与上帝相遇」这样的结局,无疑的是对圣经「约伯记」的深刻体会。因而 「透过苦难以成就善」的信仰奥秘,就蔚出基督教文学作品的深度。
这样的例子,见诸「卡拉马助夫兄弟们」中的大哥米卡,在唯一的救赎盼望 ―― 女友几近离弃他时,他绝望中做出深刻的祷词:
「主阿!带着我一切的不法行为接受我吧!但是不要审判我。不加审判,就放过 我吧!因为我自己审判了我自己。不要审判我,因为我爱你。主阿!我自身是卑鄙的 ,但是我爱你。你可以把我送进地狱,在那里我也会爱你。我将从那里呼喊,说我是 永恒的爱你....」
这类似的心境,也出现于「红与黑」中,犯罪后的男主角。天主教作家葛林也经 常陈述这类主题,其代表作品是「权力与荣耀」。
最有趣的是非西方系统,但深受基督教信仰浸濡的日本作家远藤周作的「沈默」 。故事中的耶稣会士原本立足于自我架构的伟人天台上,却于有朝一日堕落成软弱无 助的平凡人,他自诩的强者形象崩溃了,他由天国堕入地狱,成为叛教者,他必须谦 卑的领受基督的宽恕与恩典,就在这时,上帝打破了沈默。这故事大纲一样与「软弱 中与上帝相遇」的主题密切相关。
《心灵小憩》网站 http://life.fhl.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