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德的「远征队」――从《进击的巨人》谈《收尾学》

【作者:应仁祥出版人的针孔照相机 2013.12.01


这阵子最开心的事之一,就是漫画《进击的巨人》,开始在台湾走红。追这部漫画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对于其中的故事和设定都非常喜欢,让人纳闷的是,这部漫画始终默默无名,知道的人很少。也因此,看到《进击的巨人》终于「由黑翻红」,相当高兴,觉得自己还挺有眼光。

表面上看来,《进击的巨人》故事有些「幼稚」。话说在人类的某个时代,世界上突然出现了许多巨人,这些巨人什么嗜好都没有,就是喜欢「吃人」,结果整个人类社会彻底崩溃,大家惊慌失措。后来,人类终于想到方法,那就是盖起比巨人还要高上十倍、二十倍的城墙,将巨人隔绝在外,如此一来便可偏安一隅,不用担心自己被巨人杀害。

然而《进击的巨人》吸引我的,是在城墙盖好之后发生的事情。这群暂时找到居身之所的人类,慢慢分成了两派。其中一派,认为人类应该接受自己的命运,永远住在城墙内就好,毕竟,城墙内衣食不缺、空间又足够,巨人也杀不进来,何苦再妄想跑到城墙外?至于另一派,则是强烈主张人类应该要努力打破现有的局势,尝试跨出城墙,巨人可怕归可怕,一定有方法打败它们,反之,龟缩在城墙内,就永远没有可能。这群人甚至组成了「远征队」,不时徵招有志之士,打开城门,走进可怕的巨人世界里调查与研究。虽然,坚持留在城墙里的人,常会嘲笑傻子一般的「远征队」,觉得他们的行动只是「鲁莽」,一点意义也没有,根本是羊入虎口(「远征队」成员动不动就牺牲的惨烈,似乎也应证了这样的嘲讽。)不过,不可否认,就是因为「远征队」的努力,人类慢慢地找到了克服巨人的方法。

就这样过了好多年,突然有一天,出现了一个长得比城墙还高的巨人。它把城墙弄出了一个好大的洞,让巨人可以进去,直到这时候,人们才明白,所谓的「安全」只是假象,而一直以来被自己所嘲笑的「远征队」,才是真正的智者。

《进击的巨人》让我不禁想起自己的信仰。在我心中,好像常常犯了那些「躲在城墙」里的人会犯的错。我总以为,圣经所谓的新天新地、所谓的天堂,就是一个安全到不行的地方。彷佛上帝建起一个高耸的城墙,相信他的人就有进入的门票,从此高枕无忧,所有可怕、讨厌、麻烦、让人看不顺眼的事情,便可以丢给上帝去解决,他的地狱之火必将降临,最后,世上的巨人都将被烧毁。

然而,我这样的「终末论」,会不会错了?会不会,神的国,根本就不在城墙里面,而在城墙外面?会不会,上帝真正希望的是,我们勇敢地打开城门,朝城墙外走去,那里有山、有水,有无穷的美丽,虽然,外面仍有可怕的巨人等着我们,但是靠着上帝,我们终会找到克服巨人的方法,最后,快乐地在上帝所创造的世界里生活,而非龟缩在「天堂的城墙」里面。

我在想,这大概也是克劳德《收尾学》要讲的事情。当初在亚玛逊网站看到这本克劳德的新书消息,就深深被他的主题所吸引。假如从《进击的巨人》观点来看,克劳德的《收尾学》希望提醒世人,很多时候,我们不愿果断结束的事情,最后都会变成可怕的巨人,占去许许多多时间空间、物力财力,让人无法开创新的可能。

我们可以假装没有这些巨人的存在,继续躲在自以为安全的「城堡」里,然而,终有一天,巨人会突破城墙,进来伤害我们。唯一可行之道,就是走出躲避的城墙,转身去面对这些有待收尾的事情。《收尾学》里提供各式各样实用的观念与工具,一如「远征队」那些用来对付巨人的「机动装置」,可以让读者冷静而明快地处理那些该果断解决的事情,好好地收尾,让自己有办法迎向下一个任务和挑战。

上帝的国,不在城墙里面,而在城墙外面。让我们一起加入耶稣的「远征队」,只有勇敢地跨出去,才有可能进入新天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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