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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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电信争议看信仰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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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电信民营化,一路走起来看似危机四伏、阴霾笼罩,却又看似步步化险为夷。五一劳动节,工人上街大规模的游行抗争,要「董事长贺陈旦下台」的阵阵呼声,工会理事长并赴希腊参加世界电信大会,正式提案请大会发函谴责贺陈旦违反劳工的劳动人权。令许多不知情的外人,看得雾煞煞。

贺陈旦岂不是中华电信伟大的领导者吗?中华电在2005年民营化后,他师法民营企业,提倡以绩效考核来提振员工士气,协助员工脱掉公务员心态,以企业化奖金打破以往齐头式的平等。积极大力提拔年轻人,要求主管改变,执行变革,改善公司体质。

在他强势领导下,中华电信的获利能力是电信三雄之冠。董事会、股东个个满意,因为他让资方荷包满满,大赚钱。消费者更是鼓掌叫好,因为中华电信的服务,一改以往老大作风,甚至比民营企业更贴心。但,矛盾的是,工会最新员工民调,竟有九成二员工对他不满,并有九成三员工认为其已经不适任。

对劳工运动和工会团体,过去多从负面解读。尤其直到今日,现在的教科书还是多以资本家角度来编撰教材,继续灌输孩子不正确的劳动人权观念。造成一般认知中的工会,就是一群敢向上头吵着要糖吃小孩的聚集;工运是「等到发年终奖金的时候,才出来抗争」的固定戏码。甚至一些不肖的工会干部,被资方利诱,反倒成了资方逼迫劳工的结构共犯。因此,人们看到这工人上街头,不见得同情劳工,也可能反倒偏向资方。

然而若对中华电信工会有所了解的,就会知道中华电信工会理事长张绪中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他认为一个劳动者有工作才能延续生命,有生命才会有尊严;在有尊严的环境下,才有机会发挥创意;有创意的人生自然充满希望。他与有同样看见的伙伴,极力改造缺乏职业道德、吃喝玩乐的工会文化,改变国营事业劳工自私自利的社会形象。

中华电信的工会在他领导下,已打破传统工运狭窄的视野,并将台湾工运与公民精神接轨,也与国际接轨。《天下杂志》人物专访对他下个评语:「张绪中最大的贡献,是将工运带入现代化、专业化的层次,愿意思考大方向、大问题,在全球化的挑战下,将电信工会改造成有理想、目标的劲旅。」甚至中华电信工会还能做到向外伸出援手,积极关心弱势团体,协助其他工会争取劳工权益。

一个商业企业团体,当然势必追求利益最大化,因此人员配置也必然得要最优化,不能有冗员。该机构组织里所有的成员,都必须承担起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毫不推卸地完成自己本职的工作。没有贡献的员工本来就应该被裁撤,箴言二十一章25节也提及「懒惰人等于自杀,因他不肯工作;」中华电信成功从公营转型民营,我们得给予贺陈旦等管理者掌声与相当的礼遇。

但,也该同时关心了解,中华电信的民营化是采用哪些途径?是否是苛刻员工、逼退员工、或其他常见企业不当欺压劳工的手段(违法调整职务、调动),以降低成本,来换取利润。如果是这样,即使消费者获得较好的服务,股东获得更多的利益,都应该要严肃地思考这些好处来源是否公义。

箴言二十二章16节警告着:「向有钱人送礼,或剥削穷人致富的人,都必缺乏。」企业本来就是应该以赚钱为目的,但是要赚之有道。我们若塞耳不听劳工弱势者的哀求,将来有天当自己成为弱势者,呼吁也必不蒙应允。

之往,世界各国的劳工,皆生活穷困、工时长、工作环境恶劣,并且工人子弟无受教育的机会,工人的身份成世代恶性循环无法翻身,而中上阶层生活却是奢华。英国在这种恶劣的环境,却没有发生像法国一般的流血革命,根据法国历史学家哈爱理研究,是因为英国有约翰卫斯理所领导的福音派复兴运动之故。

约翰卫斯理领导许多对信仰认真的基督徒,向社会基层人士、边缘人认同,抗议当代习尚的浮华、宗教的冷漠。基督信仰的触角深入各种职场的弱势者(掘井业、工业、矿区)。一连串的福音行动,造成了英国社会的不流血改革。

中华电信改革,还有一段路要走,劳资纷争也尚未结束。基督徒应该要关心工会等弱势团体的诉求,而非仅汲汲营营于自己的好处。特别是得了解自己是否在社会结构上,无限制扩张自己团体的利益、透过剥夺这些劳工的福利而获得?但同时,「也不可在诉讼上偏袒穷人。」(出埃及记二十三章3节)以免爱心被懒惰不工作的人给利用。

师法约翰卫斯理,不仅重视个人伦理,同时也关注社会伦理。对现有的不道德恶质文化,让基督信仰为这个社会注入新生命。这正是耶稣呼召我们做光做盐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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