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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另一世界的传言》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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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由亚立克•坚宁斯(Alec Guinness)领衔主演的经典电影《桂河大桥》(The Bridge on the River Kwai)对当时背景有些着墨,但直到《终结战争》(To End All Wars)书和电影在最近问世,尔聂•高登(Ernest Gordon)不凡的一生才被详细呈现。(注24)二次大战期间,他是英国军官,在海边被日本人俘虏时,年仅二十四岁。

高登被送去修筑穿过泰国丛林的缅泰铁路,日本计画以此侵略印度,并徵召自亚洲占领国和英军虏获的战囚,作为劳动力。日本甚至违反国际法,强迫军官从事体力劳动。高登每天随同数千名战俘组成的工作队,一起劈砍出通过丛林的道路,并为穿过低洼沼泽地的铁轨修筑路基。

这幅场景简直就是但丁作品的活现。那些人除了腰间系着布条,几乎全身赤裸,顶着炽热的太阳,在将近摄氏五十度的高温中工作,身体被昆虫蛰叮,没有穿鞋的双脚被锐利的石头割破,满是伤口。死亡是家常便饭。如果有战俘落后,日本守卫就会当着其他战俘的面,把那个人打死,用刺刀刺,或是直接斩首。有更多人纯粹是死于体力耗竭、营养不良和疾病。在这些严酷的环境下,加上照顾不足,最后共有八万人在修筑铁路丧生,平均每筑一哩铁轨,就有三百九十三人死亡。

高登可以感觉到自己因脚气病、寄生虫、疟疾、痢疾和伤寒等多种疾病,身体越来越差。接着,足以致命的白喉又严重破坏他的喉咙和上颚,喝水或吃饭,都会从鼻子喷出来。他的腿也因为疾病的副作用失去知觉。

高登下肢瘫痪、无法进食,于是要求被送到「死舍」,那里弥漫的恶臭令人难以忍受,专门收容濒临死亡的战俘,一列列地躺着,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高登甚至连赶臭虫、虱子和成群的苍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用一边手肘撑着身子,写下给父母的遗言;之后,便躺回床上,等待那不可避免的结局到来。

然而,高登的朋友却另有计画。他们用竹子扩建自己位于高处的小屋,以远离沼泽,并用担架将高登油枯灯尽的身体从死舍污浊的泥土地板,搬到用劈好的竹子新编的床上。高登几个月来第一次被安置在干净的住所。

集中营产生了一股骚动力,高登称之为「桂河奇迹」。在大部分的战争中,战俘营向来都是适者生存的实验室,每个人都是为自己。在排队领食物时,战俘会为了少许浮在油汤中的蔬菜或饭粒起冲突。军官则拒绝分享他们得到的特别配给。营房里偷窃也层出不穷。人活得像动物一样,恨是使人活下来的主要动力。

然而近来则有所改变。有一件事特别令战俘震惊。每一天工作结束,日本守卫会仔细清点工具。而有一天,守卫大喊有把铁锹不见了。他在队伍里来回走动,要求知道是谁偷的。见没有人招供,他便大叫:「每个人都死!每个人都死!」,并举起步枪,向队伍中的第一个人开枪。在那一刹那,有个士兵站了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说:「是我偷的。」

暴怒的守卫扑向那人,对他又踢又打,但是那人还是站得挺直。守卫气恼万分,高举他的武器,用枪托重击那个士兵的头。他整个人倒在地上,但守卫还是踢着他动也不动的身体。等守卫终于打够了,其他战俘抬起同伴的尸体,齐步走回营区。当天晚上重新清点工具,工作人员发现一个错误:铁锹并没有遗失。

有一个战俘想起「人为朋友舍命,人的爱心没有比这个大的」这节经文。(注25)营里的态度开始转变。他们开始带着敬意照顾垂死的人,安排合宜的追悼会和葬礼,并且在每个死者的坟墓上插上十字架。没有人鼓励,他们开始照顾彼此,而非自己。偷窃也越来越少见。

对这样的改变,高登有相当贴身的感受。两个苏格兰同胞自告奋勇每天前来照顾他。其中一人按时包扎他腿上溃烂的地方,并按摩已经萎缩,失去功用的肌肉。另一人则为他带来食物,并清理厕所。还有另一个俘虏用自己的手表,为高登换来可防止感染和高烧的药物。在这样体贴的照顾下,几个礼拜后,高登增加了一点体重,让他惊讶的是,他的腿慢慢可以动了。

新的风气持续散布到整个营区:

死亡仍然如影随形--这无庸置疑。但我们已逐渐从死亡的毁灭魔掌中得到解放。我们亲自目睹带来生命和带来死亡的力量间的强烈对比。自私、憎恨、猜忌、妒意、贪婪、放纵、懒散和骄傲,都是抵拒生命。另一方面,爱、勇气、自我牺牲、同情、怜悯、正直和富创造力的信心,则是生命的本质,将苟延残喘化为真实意义的生命。这是神给人的恩赐……

老实说,恨意还是存在,但也有爱。死亡还是存在,但也有生命。神并没有离开我们。他与我们同在,要我们在团契中活出神圣的生命。

高登的身体持续康复,有些人知道他曾经读过哲学,便请他带领小组,讨论伦理学。讨论持续围绕在如何预备死亡这个营内最迫切的问题。为了得到解答,高登重新回想忆起儿时的信仰片片段段。他已经很久没有认真思考过神了,但就像他之后说的:「在希望无处可寻,只有神时,信仰开始茁壮。」高登就这样顺理成章成为营区的非正式牧师。战俘建了一座相当小的教堂,每天傍晚,他们会聚在一起,为那些有迫切需要的人祷告。

非正式讨论小组相当受欢迎,一个「丛林大学」开始成形。只要是在某个领域学有专精的人,都会开课教授其他学生。大学提供的课程很快就包括历史、哲学、经济学、数学、自然科学,和至少包括拉丁文、希腊文、俄文、梵文在内的九种语言。教授一边教学,一边在能找到的任何纸片上,写下他们自编的课本。

有艺术天分的战俘利用烹调烧过的木炭,捣碎石头自制颜料,竟能创作出足够的艺术品,举行展览。两位植物学家管理花园,专门栽培药用植物。有人偷偷运进弦乐器,其他音乐家则以竹子为材料,雕刻木管乐器。不久之后,一个管弦乐队就诞生了。一个有照相机般记忆的人能完整写出像是贝多芬和舒伯特这些作曲家的交响乐乐谱。营区很快便开始举行管弦音乐会、芭蕾和音乐剧表演。

高登的书叙述了营区中每个人经历的转变。那是一种完全的转变,以致于解放终于来临时,战俘并未对那些残酷成性的守卫采取报复行动,而是以温和待之。高登的个人生涯则出现出人意料的转变。他彻底改变原先订定的计画,进入神学院就读,成为长老教会的牧师,最后更荣膺普林斯顿大学附属礼拜堂的长老。二○○二年年初,高登在普林斯顿大学过世,正好就在他的传记电影拍摄工作将告一段落之前。

一九四○年代初期,在泰国丛林里,曾同时存在着两个世界。桂河奇迹创造了一个另类社区,一个具体而微的神国,在一块最不可能的土地上生根;一个属灵团契,比周围的死亡、绝望世界更为富裕,也更加真实。

对一个人,战俘紧抓着希望不放,不顾一切地希望他们的人生不会就在泰国的丛林监狱中划下句点,而是在重获自由之后,会再回到苏格兰的丘陵,或伦敦的街道,或是任一个他们称之为家的地方。即使希望并未实现,他们仍会尽力建立一个信心、美丽、怜恤的社区,在一个连肉体都会毁灭的地方,滋养灵魂。

也许,当耶稣再三覆述最他喜爱的主题—-上帝的国,想到的就是这件事。在世界的暴力、乱序的土壤上,一个另类社区也可以扎根,盼着解放的日子来临。目前,这个世界与另一个世界,不只是散布传闻,而是继续开拓新的土地,到国的降临。


杨腓力培灵讲道特会 凭票入场
•台北浸信会怀恩堂:「跨越信仰的界限」。3天共4场的讲道(11月11日-11月13日)

免费入场
• 中华福音神学院的教牧讲座:「教会的未来」、「满有恩典的教会」(11月11日)
• 高雄火车头教会:「另一世界的传言」(11月14日)

【详情请电02-29182460转230~233】

杨腓力(Philip Yancey)着作:
《另一世界的传言》、《耶稣真貌》、《无语问上帝》、《恩典多奇异》、《生命总有伤痛时》、《欢喜读旧约》、《何必上教会?》、《克里姆林宫的钟声》及《寻神启事》(校园);《灵魂的幸存者》(福阅);《寻神记》、《有话问苍天》(天道);《天天亲近神》(雅歌);并与保罗班德(Paul Brand)合着《神的形像》、《神的杰作》(更新);《疼痛》(智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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