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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空间,节期,仪式——阅读《翱翔的基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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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基督透过人的面容, 那不属于他的美丽肢体,不属于他的美丽眼睛,在父面前翱翔人间千百处。



参加完崇拜,我走出公寓式的教会,迎面飘来阵阵令人窒息的烧香味,还夹杂片片的金纸灰烬,落在头发身上。今天不知是民间宗教什么拜拜节日,把我弄得「沐浴其间」。铁桶火炉,一家比一家烧得旺。快跑逃离现场,进得骑楼。路过一商家,大门敞开,屋内白烟弥漫,香案蔬果牺牲一大桌,五六个员工一排站开,闭目执香,拱手齐眉,念念有词,向经过门口的我拜着。这下用跳开的,免得被拜到了!

西洋的复活节强碰中国的清明节,比比皆是的教堂紧邻寺庙,庄严的公定仪式相对自创解释的灵意动作,这真是个多采多姿的世界啊!然而,这也是上帝创造并维护的世界,毕德生牧师所着《翱翔的基督》,正是指出我们如今所处的世界,若是用基督耶稣的眼光来看,我们就可以坚定信仰,不惧怕的活出属神的生活。

很有意思的,《翱翔的基督》可以用复活节这一天的崇拜元素来表达。首先,复活节在安息日,安息日关乎上帝的创造。上帝六日创造,第七日安息,定为圣日。耶稣的诞生,也因着四福音的记载,表明了上帝无中生有的创造。我们藉着安息日表达的时间和空间感,礼拜天进入教堂,看到基督展现在那儿。而时间和空间并不是止于此:家庭的空间、办公室的空间、公园的空间、图书馆的空间,甚至厕所的空间,所有的空间都因上帝的创造,不断的前进、不断的存在,消失又兴起,周而复始,耶稣基督都「翱翔」展现在每一处。而时间,对那自有永有的基督耶稣而言,更可说是彼此相等的。

我们的生活和灵性,毕德生说没有圣俗之分,因我们一旦归属神,所有的日子,所有的场所,都有耶稣展现,都有上帝同在,这些展现和同在,乃是藉着我们每一位基督徒表彰出来。《翱翔的基督》是毕德生引用神父诗人霍普金斯〈翠鸟彷佛着了火〉那首诗最后一段:

因为基督透过人的面容,
那不属于他的美丽肢体,不属于他的美丽眼睛,
在父面前翱翔人间千百处。

我们虽然不完美,但都是属耶稣的肢体,属耶稣的眼目,耶稣要藉着我们显出他的美丽。因此,我们就是要藉着灵性操练,在生活中让耶稣藉着我们这导管流露出来。

复活节的圣餐,是毕德生引用来让我们敬畏神的第二个主题。圣餐是让我们思想耶稣的受死。毕德生用耶稣的死亡,引伸出人类的苦难和死亡,而苦难和死亡,就是人类混乱历史中最艰难的课题。战争、屠杀、迫害、掳掠、疾病、老化,于我们生活的世界处处存在,每每都威胁我们的生存,造成苦难和死亡。经过两次世界大战和如今的恐怖事件、地球生态浩劫,我们真的是活在一个苦难和死亡充斥的世界。这样的历史,有上帝在其中吗?圣餐,代表耶稣擘开的身体,和流出了血,赐给我们每一个人。这是耶稣的救恩,这个恩典,存在历世历代,也存在今日,用以证明耶稣参与人类所有的历史,而非高高在天不顾人类死活。

藉着圣餐仪式,我们彼此分享流露耶稣的同在。圣餐是代表和睦,与神与人的和睦,彼此诚实交接,这让我们学习弟兄和睦同居的操练。在我们生活中,除了具像的苦难和死亡,还有很多抽象的心灵上混乱苦难及死亡。我们要让耶稣翱翔在我们心中,参与我们心灵的苦难和死亡,让我们在他的恩典中得到医治和救拔。

《翱翔的基督》最后一部份,毕德生用了洗礼仪式的意象,来显示基督翱翔在群体中。洗礼是奉圣父、圣子、圣灵的名,让我们与耶稣同死同活,也就是在耶稣的复活大能中,归入耶稣的名下,也归入属上帝的群体——教会之中。信仰,不只是个人的事,同时也是群体的事。所以灵修操练,不只是在家中暗室,也是在生活工作和教会中灵修,而基督正是如此藉着每个信徒在群体中展现他的复活大能。

在强调个人敬拜灵修经历领受的福音派信仰下,如今因着耶稣是翱翔于群体中,我们就要相对强调传统大公教会的重要。大公教会体现群体共同的信仰和仪式的灵意,值得「进化」的新教深思,而回归基督翱翔的群体中,共同分享基督的同在。

毕德生把一生牧灵的功力,尽注入在《翱翔的基督》开始的灵修五书中,得此葵花宝典,焉能不一再拜读乎?

复活节,远较圣诞节更与耶稣在世有关的节日,在主日崇拜都有丰富的仪式。「高教派」牧师主教华丽的服装,特别节日的经文和诗歌,点烛献花,洗礼圣餐,繁文缛节,充满意义。「低教派」传道弟兄喜乐的敬拜赞美,加上复活蛋及福音单张,也是很有纪念性的复活节。这一天信徒进教会,不知感觉到或领受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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