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急澗山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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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希律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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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總統給你五分鐘,你會向他說些什麼?

經過沸沸揚揚的選季之後,我再讀聖經中的福音書,著實獲得提醒:從「永恆」這個大體系來看,政治(任何型態的政治)還真有它的重要性。

羅馬帝國指派去巴勒斯坦的統治者時,將它「一人一票」的原則,以極簡的形式應用:皇上指派誰,就誰。大希律這位猶太人的王,以協助鞏固疆土及毫不留情的剷除異己,深深獲得皇帝的青睞。他任內督建的重大工程,包括耶路撒冷城輝煌的聖殿,甚至比所羅門所建的有過之而無不及。他下令斬首的許多冤魂,其中還包括了自己的妻子和三個兒子。

當希律王輾轉聽說伯利恆有位新王誕生時,他已年近七十,病魔纏身。由於他殘忍的對策,小嬰耶穌不得不選擇逃命非洲,離開那塊佈滿淚痕的土地。眾天使激動人心的合唱:「平安歸於地上」,旋即被家家戶戶的嚎啕聲所掩沒,那是他們在哀哭橫遭屠殺的幼嬰。

大希律臨終前,分封轄區,他的兒子亞基帕繼位後,約瑟動身離開埃及之前,因畏懼這王,沒有回到猶大地,而選了加利利的拿撒勒棲身,期能好好養大這名帶著應許的孩子。亞基帕哪料得到,自己以一個局外人之流,竟然關係到耶穌在人間的戶籍(拿撒勒還能出什麼好的?)

歷史並沒忘記亞基帕的兄弟,就是另一個希律王安提帕。之所以會為他記上一筆,主要是因為他跟那位衣衫襤褸的先知施洗約翰,有過互動。約翰大聲指責安提帕的罪行:他偷了兄弟的妻子,這婦人碰巧還是他的姪女。安提帕把約翰下了監,羅織不出處死他的罪名,又無法不放在心上。「聽他講論,就游移不定;但樂意聽他。」(馬可福音六章20節)

因著他妻子和她女兒的計謀,安提帕最後還是斬了約翰的頭。當另一位先知所行的事蹟又陸續傳回宮中,安提帕大概聽多了,便想見見耶穌,耶穌卻百般迴避。耶穌在曠野中拒絕了權勢的誘惑,現在更不想去迎合這個砍掉他表哥腦袋的希律。後來,當耶穌聽到安提帕的百般威脅,他帶著嘲弄的口吻回說:「去告訴那隻狐狸……。」

希律王安提帕終於遂了心願,因巡撫彼拉多獻殷勤,邀他來審問那名懸賞的囚犯。靈界和今世的兩大勢力,終於碰頭。但耶穌對羅馬人引以為傲的制度一點兒不為所動,既不行使半點神蹟,也不回答希律半個問題。他告訴彼拉多:「若不是從上頭賜給你的,你就毫無權柄辦我。」(約翰福音十九章11節)

亞基帕王一世是安提帕的侄子,他倣效家族的作為,殺了使徒雅各,囚禁彼得。他的兒子亞基帕二世,也是我們介紹的最後一個希律王,負責審理保羅這個麻煩的案子。保羅繫獄已兩年之久,他不像耶穌那樣沈默,保羅對希律振振有詞,是他被記錄下來、最長的一篇講章。不像施洗約翰那樣,保羅並未針對亞基帕的罪行(這位希律王與妹妹百尼基有染,她也在審理的現場);相反的,保羅講了一篇激動人心的個人見證,向亞基帕王傳福音,要領他歸信基督。

大希律和他的幾名後裔,是當時代世俗眼中成功的縮影,但到頭來,證明這些不過是歷史上跑龍套的角色,成為加利利小城真實故事的陪襯。一如馬利亞在她的頌歌中所詠唱的:「祂叫有權柄的失位,叫卑賤的升高。」(路加福音一章52節)

保羅之審後不到幾年,亞基帕二世便目睹了羅馬兵包圍耶路撒冷城,擊垮他祖父任內所豎立的許多宏偉的雕像。

讀過這幾段的敘述,我想起一些基督教領袖,十分渴望與政治勢力接頭,視白宮之旅為成就的徽章。我深識這種試探的箇中滋味,因為在一個獲邀的基督教群體中,我也曾列身其間。諾爾(Mark Noll)這位傑出的教會歷史學家,第一個回答了我們都被問到的問題:「如果美國總統給你五分鐘,你會對他說些什麼?」

我們和總統、副總統圍坐在一張桌子旁。學者諾爾開口說:「身為福音派,我想向您說的,跟我想向其他學者和一般信徒的話都相同:信靠基督,並且全心跟隨主。」

那天早晨,還有許多令人印象深刻的人說過的話,但我禁不住要想,在深思約翰、耶穌和保羅逐一與希律家族過招的事蹟後,諾爾所說的話,還是最睿智的了。

( 原載於《校園雜誌》2007年3/4月號;本文譯自 Christianity Today,Jan.,2007)

本專欄與《校園出版社《書饗》校園雜誌》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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