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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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看「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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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裔導演王穎所執導的電影「煙」,描述一對好朋友保羅與塞吉,共同幫助了少年托馬斯的故事。

作家保羅在無意間得知少年托馬斯正徘徊於人生的十字路口,可能變壞也可能變好。就在一念之間,保羅向托馬斯伸出了援手。而因著幫助托馬斯的行動,也讓保羅自己走出了喪妻的悲痛,從自閉的生活中破繭而出。

保羅的熱誠影響了塞吉。塞吉原本只想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但基於他和保羅的情誼,塞吉答應給托馬斯一份工作機會,這個過程也讓塞吉發現了一個生命真諦:幫助一個處在十字路口的人走向正途,比賺錢更重要。

當塞吉體認到這點,他慷慨地拿出五千美元,幫助當年遺棄他的女友,如今這女人處境堪憐,一貧如洗,卻又十分需要錢,好把一樣在險路上的青少女兒帶回家。

保羅和塞吉,彷彿是一場愛心的接力賽,一旦啟動了以愛付出關懷的開關,便一棒一棒傳承下去,讓周圍亟需援助的人脫困。

在影片的尾聲,塞吉告訴保羅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多年前的聖誕節前夕,有個年輕人到塞吉的店裡偷東西,遺落了皮夾。塞吉按皮夾裡的地址找去,發現那裡住著一個孤寂的瞎眼老婦,她是那竊賊的祖母。老婦聽到塞吉的聲音,喜出望外地把塞吉當成自己的孫子,問他這些年都去哪裡了?

塞吉一念之間,想到聖誕節就快要到了,為何不給這可憐老婦一點愛與關懷?於是他選擇隱瞞真相,偽裝自己真的是她的孫子,陪老婦度過一個溫馨的聖誕夜。這原本是個值得紀念的愛之夜,但塞吉萬萬沒有想到,就在那天,他出現一念之間的壞心眼。塞吉發現瞎眼老婦有一台上好的照相機,他心想,反正老婦也用不到了,便順手牽羊攜走了。於是這愛之夜,也成為塞吉的罪之夜。

何以花一個晚上行善,卻在一念之間為德不卒行了惡?塞吉一直耿耿於懷,他很懊悔,想拿照相機去還,等他終於鼓起勇氣再去找她,老婦已經過世了。塞吉陪她度過生命中最後一個聖誕夜,用一個善意的欺騙,給了她安慰;塞吉也做了一件對不起她的事,卻永遠沒有機會贖罪。

聖誕節,總是述說著愛的故事,可是塞吉隱藏許久的秘密,使聖誕節關乎愛的故事,更加地深刻。若我們只看見愛與人性的光明面,那實在是與人文主義無異,可是塞吉提到了他在愛的行動中伴隨有罪,他看見了自己的陰暗面,這使塞吉領悟到,他不能完全仰賴自己的人性去行善,他得仰賴上帝的救恩,這正是聖誕節的真諦。

這也是為什麼保羅聽完塞吉的故事,說:「這真是一個跟聖誕節有關的好故事。」又說:「你至今一直好好的使用著那台照相機,對不對?」偷相機之罪,上帝已經赦免了,更何況,塞吉仍繼續付出愛,那麼,就享受那台相機吧,罪已贖,這台相機已經成為恩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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