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馬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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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要我蓋糞廠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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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同學,當你告訴我老師教法不當,雖然不是你的老師,也感抱歉。我在上課,有時只想要把課本教到最後一頁,盡責任、趕進度,忘了學生能否吸收;你又提到不滿修一堆課,像一個零件匆匆加工後,送出學校,嵌上社會某一具生產的大機器。你認為大學教育的意義不夠,因此不想去考期中考。其實,我也有同感,至今仍想跳出一堆綁手綁腳的規範、要求,評估再評估、開會又開會的高等教育大機器,能做個自由的螺絲釘有多好。

但是,最近我讀到一個名叫「瑪基雅」的故事,產生另一種看法。瑪基雅是個很陌生的名字,對不對?約在公元前420年,他由波斯或小亞細亞,長途跋涉,經過大片的曠野,回到當時的一座廢墟——耶路撒冷。這件事記載在《聖經》尼希米記「管理伯哈基琳、利甲的兒子瑪基雅修造糞廠門,立門,安門扇和閂鎖。」

當時有一群人重建一座城牆,以保護耶路撒冷的安全。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任務:有的建造城的寬牆、有的建造護城池、有的建造城角、有的建造城樓、有的建造城門。當時的耶路撒冷城有幾個城門,取水的城門叫「泉門」、給魚販走的門叫「魚門」、給羊與牧羊人進出的門叫「羊門」、給馬匹與士兵進出的門叫「馬門」、給一般人走的大門叫「府門」、面山的門叫「谷門」,與一個丟棄排泄物與污水的門叫「糞廠門」。

瑪基雅家鄉的人可能會問他:「嗯,聽說你走了非常的遠,應該是有重要的任務吧?」瑪基雅可能說:「是很重要的任務。」「那是什麼呢?」「蓋一個排糞的大門。」「什麼?離鄉背井,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只為蓋大便的門,太不值得了。」村民大概會如此回應。如果瑪基雅像一般人這樣想,可能會大嘆:「啊~鬱卒!」丟下鏟子,打道回府。幸好他沒有如此,而是好好的修造。

其實,這是一份很重要的工作。人類所有的城市,都需要排除糞便、垃圾、污水,否則蚊蟲叢生,傳染病迭起。糞廠門要寬大,各樣的廢土、廢物、廢水才能搬出去;又要蓋的很堅固,戰爭時,敵人才不會由那裡攻進來。但糞廠門聽來並不高尚,蓋糞廠門似乎也不是一份熱門的差事。

瑪基雅知道自己的任務時,臉上會是什麼表情?他會不會想:「什麼,要我蓋糞廠門?我是管過哈伯基琳的人耶。」哈伯基琳是耶路撒冷西南方的小山,當外敵前來時,這座小山上會最先看到,是耶路撒冷防衛的最前哨。在這裡守衛,一定是最機警又最勇敢的人。結果這樣的勇士,竟被派去擔任建造糞廠門的任務。上帝在聖經裡的啟示,真是有意思。

上帝為何讓瑪基雅擔任蓋糞廠門的工作?上帝沒有給答案。不過那時的希臘文明正處於鼎盛時期,上帝沒有提到那些希臘哲學家的名字;中國正處於百家爭鳴的春秋戰國,上帝也沒有提到那些中國的思想家。上帝提到的是這個瑪基雅,他蓋了這座糞廠門,給門上了閂,而後又上了鎖。也許對人類文明很有貢獻,不見得比建造一座糞廠門,更符合上帝的心意吧!

願靠著那加給我們力量的,凡事都能做,包括讀書與考試。來呀,當成是糞廠門工作團隊的一員吧,我也是其中的一員。

如果你帶著上帝賜的雙翼去飛翔,
不用害怕飛太高;
如果你裹著上帝給的強風去遨遊,
不用擔心飛太遠;
如果你長在上帝栽種的溪水旁,
不用焦慮水會淹;
如果你埋在上帝放的泥土裡,
不用憂心土太黑。
一生的定奪,不在順境或逆境,
而是一個關鍵的問題,
你到底是在誰的手中?

會洗馬桶的老師
張文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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