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搬走了我的乳酪?

【作者:王蘭馨傳揚小品文 2003.08.24


讀完史賓賽•強森 (Spencer Johnson)所著的暢銷書《誰搬走了我的乳酪?》後,帶給我一些面對改變時的反省;特別是身處於當今瞬息萬變的世界,究竟要如何面對,實在令人深思。

故事的簡介

話說在一個藏滿乳酪的大迷宮裡,住了兩隻小老鼠——「好鼻鼠」、「飛腿鼠」和兩個小矮人「哈哈」和「猶豫」。兩隻小老鼠在尋找牠們喜歡的乳酪時,常「憑著直覺」,雖然有時橫衝直撞,無功而返,他們也不以為意;二個小矮人則聰明地「憑著理性」去分析、尋找。最後,他們在迷宮裡共同找到一座看上去可以終身享用的乳酪山,不用再四處尋找,以為從此可以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一日清晨,當他們如往常來到乳酪山時,突然發現乳酪不見了。「好鼻鼠」和「飛腿鼠」一看,毫不猶豫地立刻穿上跑鞋,繼續尋找牠們的下一個乳酪山。但對「哈哈」和「猶豫」兩個小矮人來說,「乳酪不見了」這事,有如晴天霹靂,不能接受。他們不斷地問自己「為什麼?」,終日討論著究竟「誰搬走了我的乳酪?」

日子在困惑和痛苦中一天天過去,意志也愈來愈消沉。最後,「哈哈」決定走出困境,重新出發。「猶豫」卻決定留下來,他覺得不可能再找到和原本一樣好的乳酪了。

獨自出來的「哈哈」,在路途中,幾度因懷疑自己能否找到乳酪而信心動搖,但他卻發現:當一個人能擺脫自己的恐懼時,就會覺得無比暢快和舒適!雖然那時他尚未找到新的乳酪,但他已不再為失去的感到痛苦。最後,「哈哈」終於找到一個新的乳酪山,而那兩隻小老鼠——「好鼻鼠」和「飛腿鼠」卻早已在那裡大快朵頤了。可憐的「猶豫」仍留在原來的地方,癡癡地等待那搬走乳酪的人能「好心」地將乳酪歸還給他。

找到新乳酪

雖然這只是一個寓言故事,但內容卻寓意深遠。作者提到,這裡的「乳酪」是一種比喻,它可能是許多人生命中最想追求的東西。對小孩來說,可能是一個他夢寐以求的電動玩具;對高中生來說,可能是心中嚮往的名校;對大學生而言,可能是一份憧憬的愛情;對剛出校門的社會新鮮人,可能是一份理想的工作,或擁有許多員工的事業;對一個剛從神學院畢業的傳道人來說,可能是牧養幾千人的教會。故事中的「迷宮」,則是追求這些「最愛」的地方。

故事裡,每個角色或人物面臨突如其來的變化時,其反應各有不同,但最大的差別是,「好鼻鼠」和「飛腿鼠」這兩隻小老鼠從未把「乳酪」當做永不消失的東西,而「哈哈」和「猶豫」卻把「乳酪」當作永存的財富,以至當「乳酪」產生變化時,會如此無法接受。這個故事的轉折點是,當「哈哈」覺悟到,並接受「乳酪不見了」這個事實時,他才會有勇氣往前邁進,以至有機會找到新的乳酪。他亦由此體會到,「當你愈早放棄舊乳酪,你就愈快找到新乳酪。」

短暫與改變

「短暫」與「改變」像個連體嬰,如影隨形。也就是說,只要是短暫的東西,一定會有改變的時候。然而我們卻無法認清這個事實,常將人生中的「短暫」幻想成「永恆」。這種「短暫」與「永恆」的錯位,使我們在心態上無法接受「改變」來臨的事實。當我們擁有青春時,我們無法接受將來年老是必然的改變,以至當年華老去時,我們無法坦然接受,總想把青春挽留。當我們擁有一個安穩的工作,我們以為這個鐵飯碗可以讓我們從此高枕無憂,以至有一天當工作產生變化時,我們與兩個小矮人一樣怨天尤人。

「改變」,從另一角度來看,也代表了某種程度的「失去」與「離開」。外在環境的改變,迫使我們必須離開原來的安樂窩,進入一個未知的狀況中。這種失去的痛苦與對將來的未知,讓我們的心想緊緊地抓住過去,不願離開。其實,在這世上,「改變」本身本來就是一個常態,只有神和祂的話是永不改變的。若要在短暫的世界中抓住永恆,我們的心註定要失望。唯一的方式是我們要重新將它歸回原來應有的位置,接納它,才不會產生不切實際的期待,我想這是本書所要提醒我們的。

突破的機會

另外,這個寓言故事也提醒我們:「改變」有時是生命中一個突破的機會,以承接更大的祝福。雖然我們會對未來產生恐懼,但當你願意接受改變的事實,往前邁步時,你已克服了內心的恐懼。一個有信仰的人更是有福,因為他知道他的未來在誰手裡。儘管面對生命中的改變與對未來的不可知,他有信心踏出生命中的每一步。因為這些改變的背後,隱藏著上帝無限的愛與祝福。雖然改變的過程,可能充滿痛苦,但卻成為我們生命中一個突破與成長的契機。接受改變的事實與上帝的主權,讓我們的心可以離開原有的樊籠,並展開信心的翅膀,迎接新的環境與挑戰。

前一陣子,當我們開始想將十一歲的兒子Kenny,從教會學校轉至公立學校唸初中時,沒想到竟引起他極大的反彈。要不要轉學,成了我們家的重大議題。

「我不想轉學,因為我的朋友都在這裡。」、「我習慣現在的環境。」、「在公立學校,有一些不乖的小孩會欺負人。」.... 無論我們怎麼說,他總是有一些理由反對。他也無法了解父母想讓他轉學背後的動機與愛。我們除了一起為他與他的學校禱告外,也讓他充份表達他的顧慮,帶他拜訪新學校校長,了解新學校狀況。最後,在家庭會議中,再一次討論,分析利弊得失後,大家還是覺得這是他該轉學的時候。可憐的Kenny 只好勉為其難的離開他已習慣的學校,換了一個新的環境。沒想到,開學後,他不但很喜歡學校所提供各式各樣的課程、活動,也交到許多很好的朋友,成為他學習生涯中一個新的里程碑。

永恆的定位

在本書中,作者並未提到對「永恆」的定位,然筆者願在此提出一些補充與提醒,以平衡書中的觀點。我們常錯把「短暫」當做「永恆」;世人則常把「永恆」當做「短暫」。在後現代的思潮下,絕對不變的真理被顛覆成相對可改變的道理;生命中該持守的未被持守;當堅持的不被堅持,是非對錯的標準常隨著時代與環境的改變而動搖。因此,我們對於「短暫」或「永恆」的事物應有正確的認知與定位,並要知道往那裡去尋找。

神的話是真理,可成為我們的智慧與依歸。例如,對於已逝的愛情,我們要懂得放手,但對於婚姻的承諾,我們必須持守,直到死亡把兩人分開為止。神早已教導我們,人的愛是短暫的,只有神的愛是永恆的。不要相信世間的愛情可以天長地久,除非當愛情進入婚姻,又願意努力持守婚約的承諾,以婚姻來堅固我們的愛情。想到這裡,有一個正確信仰並認真追求的基督徒是有福的,在面對世界諸多的混淆與衝擊時,掌管宇宙的主為我們提供可遵行的標準,讓我們得以分辨,不致迷失於天地之間。

本專欄與傳揚網站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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