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马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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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恩典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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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与学生,在野外散步,
我们一起看云、看树、听水声、喝石花冻,
吃猪脚面线配筊白笋,
忽然,我发现学生的脸,开始对我有意义,
而不模糊。

教育是什么?「教育」是一种无形空间,架构在学生—老师之间。老师与学生双方的关系,是这空间维系的轴之一。教室是授课的地方,但是教室不是教育的空间;教材是知识的汇集,但是教材不是教育空间主要的内涵;上课名单有学生的姓名与学号,但是那纸张不是教育空间的管控。

我看到成绩好的学生用考试的表现,积极学习的态度来回应;成绩差的学生,像是撤退的拳击手,躲到一角哀号、抗议…。其实,无论成绩好或不好,不代表教育空间的大或小,只需要持续地维系、营造,则教育的会更丰盛。也许我们现今的教育太重视怎么教,教什么?而忽视怎么育,如何育?育是成绩之外,师生之间深度的回应,维系着无形的教育空间。

近几年,我获得不少教育相关的奖,奖获得一个,是鼓舞;获得太多,是失焦。我的课堂上,仍如往昔坐满学生,他们坐在那里,脸孔看来却模糊,对我逐渐失去意义。我才发觉存在不等于意义,高出席率不等于关系的维系。有时教室变成舞台,我是独演的舞者,下课,收拾道具,谢幕回去。

四年前,我的右眼视网膜老化,进行了一次雷射手术,是这因素使我看不清吗?不!模糊的是我与学生之间的教育空间在压缩。我想,学生的脸庞愈来愈模糊,是不是我自教育前线撤退的前兆?我渐灰心,向上帝祷告:「主啊,我到底是撒种在水面上?还是水面上的「傻」种?」

野外,是我与主耶稣同行的所在。当我带着学生,到野外散步,一起看到水边有翠鸟,水里有螃蟹,路边有花草。不知怎的,学生一张张的面庞开始清楚,对我有意义。原来,教育的空间有个三维的立体,有我与学生的关系,我与主的关系,主与学生的关系。我当归向主,学习教育是一无挂虑。

他的恩典够

张文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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