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與社會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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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際生活掌握在自己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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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在研究所和學生們的電影讀書會又開幕了,這次大家一同欣賞的片子,是日劇「一公升的眼淚」。這部片子相信很多人都已經耳聞,主要在述說一位十五歲的高中生雖然罹患小腦萎縮症,卻依然珍惜生命,充實地渡過她的每一天。每次在看這類的片子的時候,我心裡都會有一陣很強烈的感受,就是在我寶貴的生命裡,我一定要過真正「人」該過的生活!

什麼是「人」該過的生活呢?對我來說,就是可以真實地面對自己、真誠地對待他人、並且努力實現自己的夢想,而不必每天戴著一張面具,打躬作揖、阿諛奉承,做一些違背良心的事情。然而生活在當前的社會裡,相信多數人都會覺得這樣的日子很難真正享有,因為如果不對上司諂媚巴結,就很難得到上司的關照支持;如果沒有處心積慮地堤防他人,就很容易遭到身旁小人的算計。

表面上看,確實懂得社交手腕的人往往可以在職場或人際場域中獲得支持,畢竟大家都喜歡聽好聽的話;但是在實際上,大家心裡是否真的都很喜歡、甚至相信那些虛假的甜言蜜語?我想答案應該是有些保留的!因為會想去耍心機、動手腳的人他們自己也明白,自己這些小動作無非是要圖謀自己的私利,這時候,當身旁有人也用類似的手腕對待他們時,難道他們不會有這種「同理心」去體察箇中的玄機嗎?如果答案是否定的話,那我只能說:這些被巴結諂媚的人實在是可憐又昏庸的「國王」,被臣民玩弄都不自知。

也因為這樣,我在課堂上都會跟修課的同學說,在我的課堂上請別做三件事情:送禮關說、打混摸魚、逢迎拍馬。因為,一旦單純的師生和同學關係參雜了利益、權力和手腕,整個班級就會像是官場一樣沒人敢說真話,所進行的任何討論也就不可能會為人帶來真實的反省與成長。

說到這兒,我不得不感謝我那群可愛的學生,因為他們對於我上述「三禁政策」的支持,讓我不僅免於沒人選課的「倒課」危機,還能有足夠的後盾可以專心營造充滿信任、包容與關懷的課堂,並且將心思花在與他們一同自我反思和成長上,而不必虛耗心力去處理詭譎多變的人情面子問題。

所以,我經常跟同學分享:你想過怎樣的人際生活,很大部份是操縱在你的手上。因為心懷鬼胎的人,所能吸引到的人必然也是跟他一樣,隨時想要利用別人來圖謀私利,換言之,他們的人際關係是建立在利害關係上,而不是將對方視為一個「人」那樣對待。當然,真誠地對待身旁的人也不見得可以交到真誠的朋友,但我深信他們會比相互利用的人更容易交到真心的朋友。因為,雖然我們真誠待人不見得對方感受得到這份善意,但是把別人當成工具般利用的人確定是無法獲取他人的信任。

也因為這樣,我覺得如果大家真正珍惜有限的生命,希望自己的生命充滿真誠與關懷,就應該自己先跨出關懷的第一步,讓身旁的人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那份善意與真誠,這樣也才可能營造出真實的人際關係。或許在某些人的眼中,不懂得逢迎拍馬的人很難在社會上生存,他們能夠得到的物質資源十分有限。但是在我看來,與其生活在虛假不實人際關係中享受著華而不實的虛名和物質生活,從來沒有機會親身體會什麼叫做「愛」,倒不如安貧樂道、真誠地善待自己身旁的人,並且舒坦自在地過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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