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與社會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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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愛上教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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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00四年七月台灣上演了一部「放牛班的春天」的法國片,故事是從一位聞名全球的指揮家回憶在輔育院的兒時記憶開始。故事的主要內容,是描述一位代課老師—馬修老師,踏進了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輔育院任教,任務是輔導一群在多數老師、甚至是一般人眼中無可救藥的孩子。無意間,馬修老師發現這一群孩子有著相當豐富的唱歌的能,便突發奇想,要為這群孩子組一個合唱團。

整部片子除了劇情吸引觀眾外,籌組合唱團整個過程中,來自輔育院學生清純動人的歌聲,也是令許多觀眾難以忘懷的。當然,也有不少可以進一步深思討論的倫理議題:包括老師是不是在某些時候可以為了學生的益處撒謊?老師暗戀單親學生的母親是否值得商榷?以體罰對待某些難以用理性與道德教育的學生是否還是有其必要性?……

在此比較想跟大家分享的,是學生們在參與合唱團過程中那種獲得肯定的感覺,當我看到學生們沈醉在美妙歌聲中的時後,我想起了自己在教會裡參加詩班或聖歌隊的情景。雖然從國小到高中教育都安排音樂課,但是坦白說,除了C大調的五線譜,其他調的譜我根本看不懂;另外,比起其他教會的弟兄姊妹,我的歌聲也堪稱五音不全。但是即便如此,我很感謝上帝,也謝謝教會聖歌隊的弟兄姊妹們還是接納我,讓我有機會與他們一同用音樂服侍上帝。

當然參加聖歌隊或詩班服事的經驗也不都是美好的,事實上在我到過的某個教會裡,也曾經有過不好的經驗。記得那時候教會聖歌隊為著某個重大節慶在勤練大曲子,剛到教會的我雖然音樂底子不好,但因為很喜歡大家一起唱詩歌的感覺,所以也就自告奮勇地參與其中。就在大節慶到來的當天早上,我聽到聖歌隊隊長當著大家的面說:xxx,我昨天晚上特別打電話到你們家,要你媽媽提請你一定要來,因為沒有你xx部就完蛋了!

確實那位弟兄的歌聲沒話說,我也很興賞他的歌聲。可是聽到這句話我還是有兩個不太舒服的感覺:為什麼只有打電話提醒他?難道其他隊員就不重要嗎?另外,難道我們這一部其他人辛勤的苦練的結果,沒有某個人就真的要垮掉了嗎?那種被忽視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事後我想起這段不愉快的經驗,也覺得或許當時那位教會的聖歌隊隊長沒什麼特別的惡意,只是想讓那位弟兄感受到「他真的很重要」!但是當我在「放牛班的春天裡」看到原先耍個性不願參加合唱團,事後卻因著老師的肯定,被其他同學接納的小男主角,心中那種雀躍之情,我就明白上教會參與服事除了是再將自己最好的獻給上帝外,也在各類的合作關係中彼此服事、相互成長。

就拿教會聖歌隊服事為例,除了獻詩和音樂素養造就方面外,我覺得很重要的也是要讓跑得比較快的弟兄姊妹,多去體會、包容、甚至協助落後的人。從小到大在多數的場合理,我們常常只學會如何表現自己、與別人競爭,或基於不太甘心的心情(因為傳統教育也告訴我們要『謙虛』)暫時壓低自己的姿態,卻很少發自內心主動去關心、協助團體生活中落後的人。但是在我看來,其實如何以不自傲、不輕視的態度,與別人分享自己的優點,也是信仰中很需要學習的功課。

因此如果有人問我:「為什麼喜歡上教會」?我想在諸多原因中我一定不會遺漏的是:我喜歡跟大家一起唱詩歌獻詩的感覺!除了在練詩歌的過程中,可以從美妙的旋律與歌詞中得到心靈感動,能得到接納,與大家一同完成一件事情的感覺也是很棒的!在「放牛班的春天」裡雖然我不確定是否在每個學生心裡都有類似我這樣的感受,但我絕對相信:「動人的旋律絕對可以軟化人的心」,並且「人都是喜歡被接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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